时间渐渐地到了案发当日。吴清身着大学校服。
他思来想去,最后决定不改变装束。如果换装,购买衣服,换衣的地点以及其它许多地方都将会给发现犯罪留下线索。
这只能使事情复杂化,有害而无益。
只要没有看见他进入目的地房中就万事大吉。即使有人看到他在房前走过,这也无妨,因为他常在这一带散步,所以只要说句当天我在散步即可摆脱。
假如路上遇上熟人(这一点不得不考虑)是换装好,还是日常的制服制帽安全,结论则不言而喻。
关于作案时间,他明明知道方便的夜晚——翟藤和女仆不在的夜晚——是可以等到的。
但是,一旦站到目的地房前,他便瞻前顾后,四处张望,同普通盗贼一样,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老妪家大院独立而居,与左右邻居以树篱相隔。
对面是一家富豪的邮宅,水泥围墙足有百米多长。这里是清静的住宅区,白天也时常见不到过路行人。
吴清艰难地走到目的地时,老天相助,街上连条狗都看不到。
平时开起来金属声很响的拉门,今天吴清开起来顺顺当当毫无声响。吴清在外间的门口以极低的声音问路(这是为了防备邻居)。
老妪出来后他又以给她谈谈翟藤的私事为借口,进入里间。
两人坐定后,老妪边说女仆不在家,我去沏茶,边起身去沏茶。吴清心中正等待此刻的到来。
待老妪弯腰拉开隔扇时,他猛然从背后抱住老妪,(两臂虽然戴着手套,但为了尽量不留指纹,只能如此)死死勒住老妪的脖子。只听老妪的喉咙“咕”的一声,就断了气。
惟有在痛苦的挣扎中抓向空中的手指碰到立在旁边的屏风。
这是一扇对折的古式屏风,上面绘有色彩鲜艳的六歌仙,这一下刚好无情地碰破了歌仙小野小町的脸皮。
确定老妪已经断气后,吴清放下死尸,看着屏风的残点,他有点担心,但仔细考虑之后,又觉得丝毫没有担心的必要,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。
于是,他走到壁龛前,抓住松树的根部,连根带上一块儿从花盆中拔出。
果然不出所料,盆底有个油纸包。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纸包,从右口袋中掏出一只崭新的大票夹,将纸币的一半(至少有五万元)放入其中,然后将票夹放入自己的口袋,把剩余的纸币仍包在油纸里,原样藏人花盆底。
当然,这是为了隐瞒钱被盗的痕迹。老妪的存钱数只有老妪一人知道,虽然只剩下一半但谁也不会怀疑钱已被盗。
至于银行卡之类的东西,反正不知道密码,盗了也没有价值,索性不找了。
然后,他将棉坐垫团了团,塞在老妪的胸前(为防备血液流出),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把大折刀,打开刀刃,对准老妪的心脏咔嚓一声刺去,搅动一下拔出,然后在棉坐垫上擦净刀上的血迹,放入口袋中。
他觉得仅仅勒死还会有苏醒的可能,他要像前人一样,刺其喉而断其气。那么,为什么最初没有用刀呢?因为他害怕那样自己身上会沾上血迹。
在此必须对他装钱的票夹和那个大折刀做一叙述。
这是他专为这次行动准备的,他在购买的时候十分谨慎,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他购买了这把刀和这个票夹。
而且,这两件东西极其平常,没有留下任何印记。
吴清十分仔细地查清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之后,关上折扇,慢慢走向前门。
他在门边蹲下身,边系鞋带,边考虑足迹。这一点无需担心。前门的房间是坚硬的灰泥地,外边的街道由于连日的艳阳天而干爽无比。
下面只剩下打开拉门走出去了。但是,如果在此稍有闪失,一切苦心都将化为泡影。
他屏心静气,极力倾听街道上有无足音……寂然无声,只有什么人家的弹琴声悠然地奏着。他横下心,轻轻地打开门,若无其事地像刚刚告辞的客人一般,走了出去。
街上一个人影也没有。
在这一块住宅区,所有街道上都很清静。离老妪家四五百米处有一寺庙,古老的石头围墙面临大街伸延好长一段距离。
吴清看了看确实没有人,于是顺手把凶器大折刀和带血的手套从石墙缝中丢入寺庙院内。然后溜溜达达向平常散步时中途休息的附近一个小公园走去。
在公园,吴清长时间悠然地坐在长椅上观望孩子们荡秋千。
回家路上,他顺便来到警察局。
“刚才,我拾到这个票夹,里面满满地装着一百元的票子,所以交给你们。”
说着,他拿出那个票夹,按照警察的提问,他回答了拾到的地点和时间(当然这都是可能发生的)和自己的住址姓名(这完全是真实的)。
他领到一张收条,上面记有他的姓名和拾款金额。的确这方法非常麻烦,但从安全角度讲最保险。老妪的钱(谁也不知道只剩一半)还在老地方,所以这票夹的失主永远不会有。
一年之后这笔钱必然回到他的手中,那时则可以毫无顾忌地享用了。精心考虑之后他决定这样做。
“神仙也不会想到,世间还有偷了东西交给警察的人!”
他抑制住欢笑,心中暗悦。
翌日,吴清和往常一样从安睡中醒来,边打着哈欠,边打开今天最新的报纸,一个意外的发现使他吃了一惊。但这绝不是他所担心的那种事情。反而是他没有预料到的幸运。
朋友翟藤被作为杀人嫌疑犯逮捕了。理由是他拥有与他身份不相称的大笔现金。
“作为翟藤最密切的朋友,我必须到警察局询问询问才显得自然。”
吴清急忙穿起衣服,奔向警察局。与昨天交票夹的是同一地方。
为什么不到别的警察局去呢?这就是他无技巧主义的精彩表现。他以得体的忧虑心情,要求与翟藤会面。但正如他预期的那样,没有得到许可。
吴清对翟藤为什么被抓做出如下想象:
昨天,翟藤比女仆早到家,时间在吴清达到目的离去不久。这样,自然他发现了尸体。
但就在立刻要去报案之前,他必定想起了某件事,也就是那个花盆。
如果是盗贼所为,那里面的钱是否还在呢?出于好奇心。他检查了那个花盆,可是,钱包却意外地完好无缺。
看到钱包后,翟藤起了恶念。
反正谁也不知道藏钱的地点,人们必然认为是盗贼杀了老人偷去了钱,这样的事情对谁都有强有力的诱惑。
然后,他又干了些什么呢?若无其事地跑到警察局报告说有杀人案,但他太粗心,把偷来的钱竟毫无戒意地塞在自己的缠腰布里。看样子他一点没想到当时要进行人身搜查。
“但是,等一等,翟藤究竟怎么样辩解的呢?看样子他已经陷入危险境地。”吴清对此作了各种设想,“在他腰中的钱被发现时,也许他会回答:‘钱是我自己的。’不错,没有人知道老人财产的多寡和藏匿地点,所以这种解释或许能成立。但金额也太大了!那么,最后他大概只得供述事实。
“不过,法院会相信他吗?只要没有其它嫌疑人出现,就不能判他无罪,搞不好也许要判他杀人罪,这样就好了……
“不过,预审官在审讯中或许会搞清楚各个事实。如他向我说过老妪藏钱的地点。案发二日前我曾经进入老姐房中谈了半天,还有我穷困潦倒,连学费都有困难等等。”
但是,这些问题在计划制定之前,吴清事先都认真考虑过。而且,不管怎样,再也别想从翟藤口中说出更多对吴清不利的事实来。
从警察局回来,吃过早餐,他与往常一样走进学校。学校里到处都在谈论翟藤。
他混在人群讲述着他从别处听来的新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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